华侨网 美食健康 丹佛大學前校長:阿茲海默症不是死刑,你可以快樂地與它共存|天下雜誌

丹佛大學前校長:阿茲海默症不是死刑,你可以快樂地與它共存|天下雜誌

多數人想到阿茲海默患者,都會想到它如何侵噬記憶與心靈的最後階段。但4年前確診的丹佛大學前校長喬普指出,透過改變生活,能夠有效減緩大腦惡化,讓病情在早期階段停留更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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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茲海默症-失智-老年癡呆-大腦

圖片來源:Getty Images

在美國,有670萬人罹患阿茲海默症,它是一種好發在老年患者的大腦疾病,會逐漸破壞病人的記憶力和思維能力,俗稱「老年癡呆」。患上它的人與至親,通常都會無比絕望。

4年前,時任丹佛大學校長喬普(Rebecca Chopp),也意外被診斷出阿茲海默症。正處於職涯頂峰,並一生重視思想工作的她,瞬間不知道怎麼面對接下來的人生。

然而,喬普不願認命,在接下來的幾年內學習和這個疾病相處,並找到一些方法來延緩病情進展。事實上,阿茲海默疾病研究也顯示,數百萬人罹患此症後並沒有急速惡化,而鍛鍊確實可以減緩認知能力下滑,讓病情在早期階段停留更久。

喬普就是一例,她稱自己是阿茲海默的「新面孔」,想用剩餘的時間幫助這類記憶正在衰退,但仍然能夠開車、繳費、甚至工作的人們。她成立了NGO「阿茲海默之聲」,並正在撰寫一本書,分享罹患此症,和改變生活與它共存的心法。

本文為喬普今年與關注阿茲海默症的媒體《Being Patient》和《華盛頓郵報》的訪談摘要:


2018年10月,當我從丹佛大學校長的繁忙行程中抽出時間,參加年度體檢時,我還很自豪地和醫生報告,平常我都只能睡4至5小時,最近突然每晚可以睡滿8、9小時了!此外,當天我開車去醫生辦公室的路上,竟然迷路了,儘管以前就去過。這些事,我當作好笑的事說給醫生聽。

不過醫生聽到後,要求我做一些記憶測驗,並充滿關懷地建議我進行更多測試。數個月後,焦慮的我與丈夫前往專家那裡進行診斷。(延伸閱讀:在熟悉的地方迷路,可能是阿茲海默症的早期徵兆

那天,我小心翼翼地打扮,彷彿是在向醫生(還有我自己)展示我「神智正常」。我穿著最喜歡的聖約翰針織夾克,上面有粉色和白色的格子圖案,還穿了黑褲子和黑鞋子。我還帶了一個手提袋,裡面裝著所有病例和一張紙,展現出一個準備萬全的好學生姿態。

然而,醫生以謹慎的語氣做出診斷,說我罹患阿茲海默,很快就無法照顧自己了。

我的丈夫感到衝擊,但又似乎並不意外。

痛苦做出辭職決定

當天,我們去了最喜歡的墨西哥餐廳,在卡座裡互相擁抱,喝了瑪格麗塔酒,並哭了。過了一會,我們相互攙扶著穿過馬路,回家。

我第一個、也最痛苦的決定,是放棄熱愛的工作。我在堪薩斯州的薩利納長大,父母甚至阻止我上大學,但我一直有進取心,努力獲得了芝加哥大學的博士學位。後來,我成為丹佛大學、斯沃斯莫爾學院和柯蓋德大學的第一位女校長。

當時,我應該還能再堅持一年,但我知道我有一支優秀的團隊可以接手,我也非常擔心會在工作上犯錯誤。除此之外,我還需要花更多時間與家人、與自己相處。

當我告訴我的資深幕僚、幕僚長和副校長們,幾乎每個人都哭了。我內心也充滿了悲傷,不過,我從未質疑過辭職的決定。

辭去工作後,我確實感到失落,但當我詢問丹佛大學的高齡化研究所所長格蘭霍姆-本特利(Ann-Charlotte Granholm-Bentley),可以做些什麼來幫助自己,她提供了我許多關於「改變生活方式如何有助於減緩疾病」的研究。

拋下壓力和恐懼,大腦才健康

其中一項研究,是芬蘭於2015年進行的開創性研究,名為「FINGER試驗」。研究發現,採用涵蓋運動、飲食、智力和社交刺激的多種策略,可以維持或改善有阿茲海默風險的老年人的認知功能。

我改採有益大腦的飲食習慣,不吃加工食品和以前習慣吃的洋芋片;我和我的狗一起散步;有一次,找75歲的丈夫和我一起上芭蕾舞課。

不過,保持精神和情感健康,我更依賴繪畫這件事。

阿茲海默患者必須在早期階段學習新事物,以保持大腦的神經可塑性。事實上,我本來很抗拒畫畫,因為覺得自己不擅長。但我愛好繪畫的朋友弗朗西斯得知我的狀況後,飛來丹佛,強迫我練習。

後來我發現,作畫的時候,我無法去想我的阿茲海默問題。有時,能感覺到思緒舒展,那是很好的體驗。我也不太擔心成品,就只要做和學。

事實上,有很多關於這樣的「心流」研究,有些人透過藝術找到它,有些人透過音樂、園藝。我的父親沒有罹患阿茲海默,但身為企業家的他,興趣是修復古董車。他曾說過,「當我手裡拿扳手時,我就忘了一切。」因此,我認為創造一個空間,讓人可以沒有壓力、擔憂和恐懼,對大腦健康有益。

阿茲海默症的「新面孔」

關於病情,我並不會粉飾未來,我知道未來可能會很嚴峻。從2019年確診阿茲海默至今,我的記憶力確實愈來愈差。我們家的便條紙到處都是。

這總是讓我感嘆,我曾有驚人的記憶力,可以引用黑格爾、哲學家或神學家的段落。然而,現在當我讀一本書,過了3、4天,就很難記住書裡的內容。我還有很多阿茲海默的其他症狀,像是社交恐懼、大聲喧嘩等。

不過,生活方式的改變,確實可以幫助人們在早期階段保持更長時間。我的朋友,也是阿茲海默患者的古蒂斯(Phil Gutis)說過,多數人想到阿茲海默患者,都會想到毀滅性的最後階段——自主性、行動能力、自我意識的喪失。但他預測,一旦治療方法、檢查變得更廣泛,阿茲海默患者就不會全是「坐在輪椅上的90歲老太太」。

「像喬普和我這樣的人,我們是阿茲海默症的新面孔,」古蒂斯說,「我們試圖訴說,即使在診斷之後,這也不是立即死刑,生命還剩很多。」

所以關於我患病的書,書名就叫做《不是我祖母的阿茲海默》。

另外,我希望可以宣傳這樣的患者觀點,並推動相關治療與檢查,最近協助成立了倡導組織「阿茲海默之聲」。

我們最期待的是,可以看到一種藥物,能幫助減緩阿茲海默症狀,並促進大腦健康的生活方式。目前,「阿茲海默之聲」非常關注政策面、近用醫療的公平性,和這個疾病帶來的羞恥感、教育議題。

最後,我想給剛踏入這段病程的人建議。

展開注重大腦健康的生活方式,培養創造力和鍛鍊體能。關於犬類陪伴有很多實證研究,可以像我一樣養一隻狗,和牠一起散步、玩耍。做舉重、跳芭蕾,或你想做的任何事情。當然,飲食極為重要。

這個疾病提出了生命的終極問題。有時間,除了花在哀悼,也要在光明裡建立精神性。你可以為你的家人、朋友和你自己,過上更充實的生活。做一些美好而有趣的事情,或正如我的神經科醫生所說:快樂地生活吧!

(責任編輯:黃韵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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