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時報訊】莎莉(化名)是一位單親母親,她要照顧七十五歲的父親,她說儘管她的經濟狀況有所改善,並且想租房子或買房,但她無法離開滿市的社會住宅。
十三年前,她搬進位於拉欣區(Lachine)的政府廉租房,也就是所謂的HLM。,傳媒使用化名來保護她的身分和住房狀況。
莎莉現在是一名全職執業護士,她說她仍然買不起私人市場上的房子,即使是廉租住房的費用也比她預期的要高。
「如果把我的收入和實際收入進行比較,我處於貧困線以下。但如果你看看我的所得稅,我每年的收入有六萬元,」她說。
專家表示,莎莉的故事顯示滿市住房危機的嚴重程度——高收入者被困在供應有限的補貼住房中。
當百分廿五變成你薪水的一半
在魁本省,政府補貼住房的成本佔租戶收入的百分之廿五,但這是根據在職租戶的總收入而非淨收入計算的。對莎莉來說,意味著她幾乎一半的稅後收入都用來支付房租,儘管這仍然比私人市場上的任何房租都便宜。
當她還是一名護理專業學生和單身母親時,她剛搬進廉租房時每月支付約五百元。在當時,一套兩房的租金約為一千二百元,這筆錢可以說是她的救命稻草。
「我們只是勉強維持生計,而不是真正地享受生活,」她說。
如今在滿市,一間類似的公寓要花二千多元。
隨著事業的發展,莎莉夢想著離開廉租住房。在疫情爆發前,她甚至聘請一位房地產經人代找房子。但新冠疫情來襲後,這些計劃都破滅。
隨著她事業的發展和收入增加,她的房租也隨之上漲。她現在每月要支付一千五百元,租住一間三房的公寓,和她廿歲的兒子、父親以及兩隻貓一起住。
「雖然這裡的房租應該佔收入的百分廿五,但我實際支付的還不到這數字。所以即使我有一份好工作,我們的生活仍然過得不好,」她說。
不過這已是她和家人能找到的最好房子。在拉欣區一間類似的公寓,如果沒過戶,每月要花二千到三千,還要加上暖氣費和停車費。
數千人在等待租約
莎莉說,好的公寓很快就會被信用良好、沒有寵物、也沒有住房法庭記錄的租戶搶走——而她並不完全符合這些條件。
「現在房東想了解租戶的各種信息,像我這樣改善了、想要搬走的人,卻被困住,」她說。「否則貪婪會驅使他們抬高價格。」
據她表示,即使對於住在低收入住房的工薪階層來說,競爭也並非如此公平。
據管理滿市大部份低收入住房即HLM的市府住房辦公室(OMHM)說,目前有一萬三千一百七十五戶家庭在廉租住房候補名單上。
現在的「跳板」還不夠
代表HLM租戶聯會(FLHLMQ)的協調員帕維安娜(P. Viannay)表示,以她目前的工資,如果莎莉現在申請廉租住房,將不符合資格——但她負擔不起離開的費用。
維安娜又說,因此她現在住在一個本來可以分配給低收入者的單位。
她補充道,從補貼日托到新的聯邦牙科保健計劃,所有政府項目都採用以總收入為基礎的租金標準,如果莎莉在私人房屋市場找到一棟房子,她可能需要將百分六十到七十的收入用於房租。
「對於那些因為各種原因仍然處於低收入狀態的人來說,廉租住宅通常是完美的跳板,他們可以繼續住在自己的房子裡,」她說。「然後如果他們設法改善經濟狀況,相關規定就允許他們轉而選擇其他住房,但現在住房危機爆發,他們別無選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