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侨网 魁满要闻 本省寄宿學校舊址 繼續尋找失蹤學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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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省寄宿學校舊址 繼續尋找失蹤學童

【訊時報】瑪麗路易絲帕查諾(Marie Louise Pachano)說她再也不想回去。事實上,唯一能讓她想起渡過人生中一些最艱難歲月的地方,是個繫著紫色絲帶的簡陋木製十字架,,標誌著聖Sainte Therese de l’Enfant Jesus學校的所在地,這是一間位於本省喬治堡(Fort George)的羅馬天主教寄宿學校。

「我甚至不想再看到這地方,」她告訴傳媒。「這麼多年來,我一直不想提起這件事。我不想告訴任何人,因為我覺得沒人會相信我。」

如今站在學校醫院曾經所在位置附近的一片樹林空地上,她說是時候變得勇敢。

「我知道我需要自由,我不想一直悲傷,因為它一直紮根在那裡,」她指著胸口說。「悲傷、恐懼及憤怒,而我想要快樂。」」

她回到她以前的寄宿學校,經歷幾十年的旅程。

她六歲時,於一九六六年開始上學。儘管母親在學校做管家,弟弟後來也上這間學校,但帕查諾說他倆不能互動。「我見過他但我獲允許和他說話。我知道他以前常哭,但我不能擁抱他,這非常艱難,」她回憶道。

這間天主教學校於一九三七年在喬治堡鎮的一端開辦。

第二間學校,the Anglican St. Philip’s 學校,於一九三三年開辦位於另一端。

據國家真相與和解中心(NCTR)說,這間天主教學校在上世紀五十年代的招生人數約為八十名兒童。

到了六十年代當帕查諾開始上學時,學校已經人滿為患。

此外,根據真相與和解中心網站,到廿世紀五十年代中期,這間聖公會學校也「狀況堪憂,人滿為患」。

虐待指控

據她所說,她在詹姆斯灣附近La Grande河畔的社區長大。

她被迫住在學校裡。

「我問爸爸為什麼,」她說。「神父告訴我們,你們必須帶她去[那裡,你們會得到一些東西,但他們從來沒這樣做過。」

她說除了與家人斷絕聯繫外,她還被禁止說她的母語克里語。

她回憶有一次,她被發現和同學說克里語,結果兩人都被鎖在地下室。她淚流滿面地回憶起當時人們沒用她的名字來稱呼她,而只用一數字──25。

「我感到被忽視了。我希望人們能叫我的名字,」她說。「我想成為瑪麗·路易絲。」

她的同學雷吉·圖馬圖克(Reggie Tumatuk,)說,他被稱為「14號」。他還記得吃飯的時候,他只能遠遠地看兄弟姊妹。

「那段時間太可怕,」他說。「我睡在雙層床上,我記得第一天晚上,我一直哭個不停。有人把我從床上推下來,讓我停下來,我想就是在那時,我學會了不哭。」

圖馬圖克和帕查諾都聲稱,虐待一直是學校裡的一大威脅。

「神父以前晚上會來我們宿舍,這很不禮貌,」帕查諾告訴傳媒。

圖馬圖克補充道,虐待每天都在發生。「尤其是在那段時間,我們還遭遇性虐待,」他說。

這些說法尚未得到法庭的證實。

不僅是數字

學校裡也流傳著未經證實的死亡傳聞。據全國學生紀念登記處說,全國學生紀念登記處記錄卅三名曾就讀於喬治堡聖公會和天主教寄宿學校的學生。

「需要注意的是,這並非最終數字,」全國學生紀念登記處強調。「隨著這項工作的繼續……這數字可能會發生變化……這些名字不僅是數字——代表著孩子、家庭和社區,他們的真相必須得到承認和銘記。」

奇薩西比(Chisasibi)學校搜尋委會負責人喬治·帕查諾(George Pachano)表示,雖然許多報告的死亡病例被歸咎於結核病等疾病,但委會認為營養不良和患病期間缺乏護理也可能是導致死亡的原因。

他向傳媒解釋說,目前正在這兩間學校的校園內進行搜尋,希望找到那些已記錄死亡但埋葬地點不明的學生的屍體,並核實那些聲稱同學失蹤往屆學生的說法。

「他們會說,我們認為發生什麼事,因為有一個孩子突然失蹤,他們告訴我們他已回家,」喬治·帕查諾說,並補充道來自本省北部和安省廿一個不同社區的孩子被帶到學校。「我們不知道他回家,但有一天早上他突然不見了。」

他指出由於家庭通常居住在這片土地上,與他們溝通很困難,有時他們幾個月後才能知道孩子發生什麼事。

搜尋工作的複雜性之一是依賴學生對幾十年前的記憶。「人們會說,我覺得我六十年前看到過一些東西,那時候他們才四五、六歲,」他說。「你不確定,但我們只是想確認一下這些說法是否屬實。」

焚燒掩埋

上世紀八十年代,由於魁電在La Grande河上建造水壩,喬治堡村被遷往內陸。學校被焚燒掩埋地下留下一片瓦礫,但卻無法確定每棟建築物曾經的確切位置。

滿地可大學一個團隊的負責人伯克(A. Burke)就此展開工作,,他的團隊正在進行探地雷達 (GPR) 搜索,希望能解答一些長期埋藏的問題。

「我們收集盡可能多的舊地圖、照片和空拍照片,試圖重新定位和確定這些建築的位置,」他向傳媒解釋。

清理掉雜草叢生的灌木和樹枝後,團隊在地面上繪製出網格圖,然後他們會來回移動一台探地雷達(GPR)儀器,觀察地表下的情況。

「它有一個天線,可以發出類似於收音機、微波爐或手機的電磁波,」伯克說。「主要測量兩件事:一是測量電磁波下潛和返回所需的時間,二是測量電磁波的速度。如果電磁波穿過地面,撞到地底的一塊大石頭或一根管道,通常會反彈回來,我們就能看到。」

到目前為止尋找屍體,尤其是可能不在棺材裡的兒童遺體,一直很困難。「如果沒有棺材,那就更難,」伯克說。「通常情況下,你希望至少能看到豎井,這樣就能大致知道地面被翻動過的地方。」

喬治堡的土壤成分也呈酸性,意味著人類遺骸可能會更快腐爛——尤其是在兒童死亡時,他們的骨骼和牙齒可能尚未完全發育。

艱難的決定

在多次社區會議和與校友諮詢後,才決定開始搜尋該遺址。最終在二0二二年,奇薩西比村作出艱難的決定,正式批准計劃。

「這類會議很難開,」喬治·帕查諾說。「這是沒人願意談論的話題,但我們確實談過。參加這些會議很困難,因為會加劇同一社區內不同家庭之間的摩擦。」

從那時起一些早期的探地雷達(GPR)工作已經開始,考古學家還引入人類遺骸探測犬,以便更清楚地了解重點工作。

去年夏天,一台挖土機被運送到這天主教學校的遺址,挖掘建築物的基礎。

「他們根據警犬指示的位置記錄衛星定位點,並根據倖存者的證詞,討論檢查這些區域的最佳方法,」伯克說。他的團隊成員包括一位專門研究人類遺骸的生物考古學家。

該團隊也正在培訓原住民和因紐特人掌握這項技術,以便他們將來能夠領導搜尋工作。

「從某種意義上說這更好,」伯克說。「如果是原住民來做這項工作,尤其是在這種非常敏感的環境下,他們會獲得更高的信任。」

其中一位是約萊姆博伊(J. Lameboy,),他在他之前就讀的遺址上學習操作探地雷達(GPR)。

研究人員表示,他們的計劃是最終將探地雷達資料帶回滿地可大學,在秋季完成分析,並編寫一份報告提交給社區。

資金告罄

二0二二年社區批准搜尋時,聯邦政府提供廿二萬五千六百五十五元的資金,但據喬治·帕查諾說,這筆資金正在迅速耗盡。

「他們(聯邦政府)在二0二五年三月卅一日停止撥款,但我們去年還有資金,所以我們會用掉這些資金,」他說。「之後就不知道了,我們得尋找其他資金來源。」

與其同時,批人士開始質疑資金支出——以及搜尋的必要性。

奇薩西比村副村長沃登(M. Wadden)反駁道:「你看到安珀警報,你看到有人失蹤。他們花了那麼多錢,那麼多精力去尋找、解決和調查這件事。如果沒有人去尋找你失蹤的孩子,你會作何感想?」並堅持認為,儘管翻開舊傷疤的決定令人痛苦,但希望能給他們的家人帶來一些安慰。 「我們知道,即使這是難以接受的事實,這也是一種療傷的方式,我們必須繼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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