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義真相】2024年11月,前“神韻”舞蹈演員張郡格代表她本人和其他受害人,集體在美國紐約南區聯邦地區法院(United States District Court for the Southern District of New York)向“法輪功”旗下的“神韻”“龍泉寺”“飛天藝術學校”“飛天大學”以及與“法輪功”創辦且有生意勾聯的“芝加哥國際銀行”、李洪志及其妻子李瑞、龔澍嘉(藝名章天亮)等提起訴訟,尋求損害賠償。起訴書中指控其強迫童工勞動,對演員實施精神虐待、威脅、控制及身心傷害行為,薪酬不公與勞動剝削,共謀招募、窩藏、運輸、獲取販運勞動力並從中漁利等。中國反邪教網現將起訴書摘譯並分三部分刊出,文中小標題係譯者歸納添加。本部分主要講述“神韻藝術團”存在的童工及精神虐待演員黑幕。
【接上期】

▲道貌岸然的李洪志、李瑞夫妻。圖源:X.com
控制財務。“神韻”還對演員們的財務進行控制。自2010年前後起,“神韻”便要求每位新加入的舞蹈演員必須在“芝加哥國際銀行”(International Bank of Chicago,由“法輪功”創辦)開設賬戶,作為其非法剝削的“工具”。“神韻”便會將非法低廉的工資(每名演員每年最多12000美元)支付到這個賬戶中,並且嚴格限制舞蹈演員對這些賬戶的訪問權。
a. 開設銀行賬戶本應需要多種身份證明,如護照、身份證、社會保障信息以及外籍人士(大多數舞蹈演員)的移民文件等。然而,“神韻”卻將這些至關重要的證件沒收。(使得演員們對自己的賬戶幾乎失去了一切控制權)
b. 未成年人通常無法在沒有父母或監護人作為共同賬戶持有人的情況下開設銀行賬戶。但“神韻”卻將演員與家人(他們遠在台灣等地)隔離,甚至剝奪了他們與家人溝通的權利。(使得這些無辜的孩子在財務上完全依賴於“神韻”的擺布)
c. (正常情況下)銀行賬戶持有人通常會收到銀行對賬單、訪問賬戶的卡片、報告賬戶利息所得的稅務表格等。然而,“神韻”卻不允許演員上網,阻止他們在沒有“神韻”陪同人員的情況下離開“龍泉寺”。(如此一來,演員們想要了解自己的財務狀況,就只能依賴於“神韻”的“恩賜”)
因此,演員們在財務方面很大程度上依賴“神韻”。實際上,他們想要獲取自己的工資,就必須得到“神韻”的許可,由其帶領離開“龍泉寺”前往銀行或自動取款機。
獎學金償還威脅。這種卑劣的強迫性手段,因大多數演員出身平凡而更加嚴重。“神韻”經常恐嚇表演成員,揚言一旦他們敢於脫離組織,就必須全額償還“飛天大學”的全額獎學金。神韻”將這些獎學金的價值定為每年50000美元。即使只是這短短一年的學費,對任何人來說都是一筆大數目,更別提有些學生被“飛天大學”捆綁長達十年之久,累積的學費高達50萬美元。此外,“神韻”不僅拒絕給予演員們合理的報酬,還無情地榨取他們的時間,使他們根本無法從事其他正當職業以自給自足。這樣一來,演員們便被徹底剝奪了償還所謂學費、食宿費用的能力。他們通常只有在年紀太大、體力不支或因其他原因無法繼續跳舞時,才被允許離開“神韻”,屆時他們將被解雇。在此之前,“神韻”總是百般阻撓,堅決反對任何表演者逃離。有一次,當一位表演者在歐洲巡演期間試圖離開“神韻”時,李洪志竟親自飛往歐洲,並嚴厲斥責該表演者,迫使其返回“神韻”。李洪志經常警告想要離開的舞者,如果他們放棄“神韻”和其所謂的保護,將面臨嚴重的後果。
威脅人身安全。由於“神韻”的恐嚇,表演者們深陷恐懼,擔心一旦脫離該組織,便會遭受不可預知的嚴重傷害。長期以來,“神韻”以直接或間接的方式威脅演員們,如果他們未經許可擅自停止為“神韻”跳舞,必將面臨慘痛代價。他們利用公開羞辱與名譽毀損的卑劣手段,全方位地操控著演員們的生活。演員們生怕成為那些大規模批判會議的對象,迫使他們不得不嚴格遵守組織的每一條規則,以免在眾人面前遭受無情的抨擊。“神韻”更是赤裸裸地威脅演員,任何試圖逃離的人都將面臨肉體上的摧殘。
他們對前演員們召開批判大會,並向外界散布謠言,聲稱這些人或是自殺身亡,或是疾病纏身。李洪志還將這些人的不幸歸咎於他們離開了“神韻”或不再聽從他的指令。為了強化這種恐懼效應,“神韻”不惜編造或誇大離開者的悲慘遭遇,讓演員們對反抗李洪志的權威感到不寒而栗。這種對身體傷害的威脅針對著那些試圖逃離“神韻”的每一個人。他們經常散布關於離隊者的不實之詞,以此損毀他們的名譽。這些極端的虛構言論,進一步加劇了“神韻”對表演者的精神枷鎖。
演員們常常擔憂,一旦自己離開,也會成為這些謊言的對象,名譽掃地。由於“龍泉寺”和“神韻”往往是大多數表演者在美國的唯一或主要居所,離開“神韻”就意味著他們將面臨被公開羞辱和排斥的風險,這是他們唯一熟悉的環境。此外,離開“神韻”的人不僅要承受公開批評和名譽損害的痛苦,還會被組織內的人徹底孤立。內部的表演者被禁止與任何已離開的人接觸或交流。一旦表演者膽敢與離隊者聯繫,就會遭到大規模批判會議的猛烈攻擊。
雖然李洪志自詡“法輪功”不是宗教,但他卻謊騙道,離開“法輪功”的習練者將在不同層面遭受極端傷害。例如,他說,非習練者會經歷輪回轉世,而離開“法輪功”的習練者將在任何維度中不覆存在,這種命運被描繪得比死亡還要可怕。這也是演員們害怕離開“神韻”的另一個原因。
面對“神韻”對他們生活各個方面的控制和脅迫,以及“神韻”對可能離開的表演者所做出的直接或間接威脅,表演者們深感自己別無選擇。
四、薪酬不公與勞動剝削
“神韻”公然違反紐約勞動法,不僅拒不支付最低工資及加班費,更將表演者視為無償勞役的工具。“神韻”雇用了許多非豁免(譯注:Non-Exempt Employees,非豁免員工是指那些受美國《公平勞動標準法》最低工資和加班規定保護的員工)表演者,包括舞蹈演員、音樂家主持人和舞台設計師,參與“神韻演出”。舞蹈演員在巡演的第一年完全沒有報酬,在巡演的第二年,且在持有學生簽證期間,表演者每月僅能獲得500美元的報酬,而他們卻需每日勞作超過12小時。更令人憤慨的是,表演者的報酬從未根據其實際工作小時數來計算,每周工作超過40小時,表演者卻從未獲得應有的加班費;每天工作超過10小時,他們也從未得到任何額外補償。相比之下,紐約市的美國芭蕾舞劇院為學徒支付的起始薪水每周高達986美元,且其表演者完全符合獲得加班費的條件。
在巡演期間,表演者如同機器一般,日複一日地超負荷運轉,每天工作時長甚至超過16個小時。而“神韻”卻厚?無恥地告訴他們,應對所獲得的任何微薄報酬心存感激,並以虛無縹緲的“德行”作為報酬的借口。除了表演任務之外,表演者(包括兒童表演者)還需要在演出前搬運和設置重型設備,還要進行緊張地排練,並且每天要演出兩場。
他們的巡演日程堪稱殘酷:某次巡演中,一個劇團竟被連續9天安排表演或旅行,無一刻喘息之機,其中包括從密歇根到德克薩斯長達17個小時的巴士旅程。在旅途中,男性表演者甚至被要求夜間輪流守在巡演巴士上。並且,表演者從未獲得過病假工資,即便在生病或身體受傷時,也常常被迫帶病工作。他們從未收到過工資單或其他工資通知,對自己的薪酬情況一無所知。表演者(包括兒童表演者)並不知道自己是否擁有合法的工作許可或信托賬戶。
五、共謀招募、窩藏、運輸、獲取販運勞動力並從中漁利
李洪志及其同夥,明知故犯地利用“神韻”“飛天藝術學校”“飛天大學”及“龍泉寺”的組織架構、規則流程,妄圖榨乾演員們的每一絲勞動力。
李洪志通過“神韻”大肆招募弱勢群體及信徒子女作為演員,將他們“囚困”於監控嚴密的“龍泉寺”之中,如同籠中之鳥,失去自由。這些信徒,盲目崇拜李洪志,對其言聽計從,絲毫不顧及自己孩子的未來與命運。李洪志以虛假承諾為誘餌,謊稱能解決孩子的教育與升學問題,實則將他們一步步推向深淵。“神韻”表演者,大多是被冠以“飛天藝術學校”或“飛天大學”之名而誘騙至此。這兩所學校,不過是“神韻”用來掩蓋其強迫勞動罪行的華麗外衣,是榨取免費勞動力剩餘價值的罪惡工具。它們打著教育幌子,卻行剝削之實,讓“神韻”得以堂而皇之地享受這些勞動力的果實,而無須擔憂外界的審視與譴責。更為可恨的是,許多將孩子送往“龍泉寺”的家庭並不在美國居住,這些孩子在美國除了“神韻”之外,別無依靠。一旦踏入“龍泉寺”的大門,他們的護照、移民文件或其他政府身份證明便被悉數收繳,使他們徹底陷入孤立無援的境地。
“神韻”從其精心策劃地安排中攫取了巨額的利潤。他們的陰謀確保了源源不斷的勞動力供應,從而使“神韻”得以維持極低的運營成本,肆無忌憚地規避向表演者支付最低工資、加班費、工資稅或提供任何福利的法定責任。他們通過赤裸裸地強迫剝削兒童勞動力,實現了收入極限增長。事實上,“神韻”通過其所謂的演出,已經積累了數億美元的巨額財富,而在其龐大的資?中,據報道,光是現金儲備就超過了2.49億美元。這一計劃的幕後黑手,李洪志及其妻子李瑞,實際上牢牢掌控著“神韻”的絕大部分資?。據傳聞,他們通過隱瞞受益所有權的安排,過著極度奢華的特權生活,從中大肆撈取好處。然而,他們卻恬不知恥地向那些被剝削的表演者們鼓吹犧牲物質欲望和福祉對於“神韻”的重要性。
李洪志及其同夥的種種惡行,不僅嚴重違反了法律法規,更是對人性與道德的極大踐踏。他們利用信徒的信任與無知,實施罪惡的招募、窩藏、運輸與榨取販運勞動力活動,並從中牟取暴利,其行為之惡劣,簡直令人發指。(全文完結)
作者:孟琪(編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