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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来天地复蓬勃

 

 

  季节轮转,冬去春来。

  寒意一天天退去,我们正在迎接春的温暖和生机。春在天地间,河流开化,绿意萌动;春在人心间,人勤春早,抖擞精神。昂扬向上的,不只是大自然里的生命力,还有人们心中对美好的憧憬与希冀。

  时值立春,大地副刊约请四位作家与大家共同感受那蓬勃奋发的力量。

  ——编  者

  

  破冰迎春归

  乔忠延

  立春时节,黄河湾。

  风在刮,冰在响。随着冰面的破裂,粗犷的吼声喷薄而出:春天醒来吧——

  冰面的窟窿越破越大,吼声越来越高:

  春天门开啦!

  春天回家吧!

  破冰,破冰!一群腰粗膀圆的彪形大汉,持钢钎,舞棍棒,砸的砸,撬的撬,化作一幅碎裂黄河坚冰的雄浑画作。这画面雄壮豪迈,看一眼,就像是一碗火辣辣的酒咕咚咚下肚,滚烫了脸膛也滚烫了胸口,只想甩掉帽子,扔下棉袄,扎进破冰的人群中干他个满身大汗!

  这是何处?

  你一定听说过鹳雀楼吧。“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就在此地,更上一层楼,朝西南眺望,夏日的滚滚波涛不见了,黄河不黄了,变白了,白得像落下九天的银河。黄河就在那个西南角里拐了个弯,朝大海蜿蜒而去。目光锁定河湾的边沿,那里的袅袅炊烟定会缭绕进你的眼眶。炊烟生根的地方,镶嵌着一个偏远得似乎可以忽略的村落。但看见这破冰的场景,从此想忽略也难了。记住吧,这里是山西省永济市的长旺村。

  春江水暖鸭先知,黄河水暖草先绿。紧靠黄河的长旺村,乡亲们早早就看到了鲜嫩的绿草。别看这春色不多彩,不纷纭,没有花开时的五颜六色,仅仅只是一色翠绿,却让人爱得像是抱着襁褓里的婴儿,一刻也放不下。或许正是因为这份纯真的爱心,尽管长旺村的春色来得比别处早,可乡亲们总嫌迟,早早就想冰消雪融,将漫长冬天里被严寒覆盖的生机解放出来。

  是啊,春天一到,雪化了,冰消了,冻土如铁的大地松软了。不待百花竞艳,就可以赶着黄牛犁地播种了。撒下的是种子,收获的是粮食,是棉花,是囤里粮冒尖,是身上衣服暖,是一家人欢乐的笑颜。无数个冬夜里的美梦,早就与春天交融在一起了:地已耕好,肥已施足,种子躺在里面舒服得使劲往上长,长得小麦金黄金黄,长得棉花雪白雪白,长得豆角好长好长,长得西瓜好甜好甜……这哪是做梦,分明是农家在早早谋划春天、构思春天。一年之计在于春,早筹措,早动手,把一冬天积蓄在血脉里、骨骼中的劲头释放出来,才会有好光景、好日子。人勤春早,这是祖祖辈辈的信条。那不仅是书页里记载的文字,更是黄河湾里令人陡生豪情的生动场景——

  破冰迎春归!

  抡起钢钎破冰,挥舞棍棒破冰,硬生生把河面覆盖的冰打破,戳开一个大窟窿。看吧,冰下奔腾着滚滚激流,翻卷着腾腾热浪。那激流,那热浪,恰似春潮扑面而来。

  突然,有人俯下身去,背起撬开的冰块,跑上岸去,边跑边喊:河冰破开了——

  有人紧跟着效仿,不过他那举止更威猛,甩掉棉袄,光着膀子,背起冰块,跑往村里,边跑边喊:春天来到了——

  光着脊梁的人们,背冰迅跑,竞相结队,呐喊声形成黄河岸边的第一波春潮。春潮震荡了村庄,惊动了暖屋里的老老少少。男男女女簇拥着跑到了村巷,看着光脊背冰的汉子,禁不住喝彩叫好。孩童们更是蹦蹦跳跳,手舞足蹈。几位年迈的长者,激动地竖着拇指连声夸道:背冰!亮膘!

  背冰!亮膘!

  破冰年年干,背冰代代传,春潮岁岁涌,相沿成习,早已成为这里极具魅力的迎春风俗。

  如今,这风俗已成为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也就是在申报项目的这一年,那口口相传多少代的话语需要凝结在纸面。“背冰”好写,“亮膘”则有不同见解。有人写“亮膘”,有人写“亮彪”。不同写法的人,后来握手言和,二者共存。亮膘,亮出健壮肢体!亮彪,亮出彪悍胆魄!踔厉奋发,敢为人先,攻坚克难,势不可挡!

  岁月更迭,日新月异。如今这背冰非遗,更具时代风采。你看,他们来了——

  一个个光脊梁的黄河汉,黄帻巾,绿短裤,背着红绸带拴牢的雪白冰块,好彪悍,好威武。最威武的当数背冰阵前的领头旗,莫说那旗有多长、有多宽,单说旗杆,那是一根撑顶瓦房的立柱,粗如木桶,重达百斤。若不是“力拔山兮气盖世”的豪杰,哪个扛得起这稀世罕见的旗帜?只见阵前旗一摆,霹雳轰鸣,震耳欲聋,声浪直冲云霄。哈呀,背冰汉手中的锣鼓敲响了,这排山倒海之势,飞扬出石破天惊的豪气!

  破冰迎春归,人勤春来早,黄河湾早早翻滚起春天的大潮。春潮汹涌澎湃,涌向五湖四海,涌向八方九州!

  

  种下阳春

  彭学明

  姐姐姐夫为兔年春天做准备时,还是虎年的寒冬腊月,距离温暖春天的到来还有一段光景。农人在春天里干活叫种阳春,为种阳春做准备叫备春。

  在湘西,每一个新年的阳春,都是从先一年的寒冬腊月就开始准备的。寒冬腊月的湘西,就像一个大冰窟,零上五六度,却是透骨的冷。在火塘边烤火,胸膛烫得冒汗,后背冷得发抖。姐姐和姐夫,就在这样的寒冬腊月下地,从冬眠的土地里抢来年的收成。

  一大早,姐姐姐夫就开着农用三轮车上山了。农用三轮车上,放着锄头、筛灰篮,和一架小型的农耕机。一栋栋木屋农舍,一声声鸡鸣犬吠,一坝坝田园田野,和一山山青翠秀色,都擦着姐姐姐夫身边而来,又从姐姐姐夫身后倒去。寒气和雾气跟着,将姐姐姐夫包裹。山色和山影跟着,与姐姐姐夫同行。

  姐姐姐夫先要烧制草木灰,这是乡间最易得也最实惠的有机肥料。烧制时腾起的浓浓白烟,像一支巨大的狼毫在婉转运笔,为农事增添了飘荡的诗意,那是严冬里最温暖柔美的一笔。当它徐徐收笔时,姐姐姐夫用筛灰篮把灰一篮篮筛下,顺着筛眼飒飒漏下的草木灰用于肥土肥泥,剩下的炭渣用来烤火取暖。

  烧好草木灰,姐姐把灰均匀铺撒在坡地上,姐夫则开动农耕机翻耕。农耕机来到姐姐姐夫家好几年了,不但熟悉了家里的一切,也熟悉了山坡上的一切。姐姐姐夫更是熟悉农耕机的脾气,把农耕机驯服得比耕牛还要听话、勤快、有力。偌大一块坡地,很快就犁完了。要是以往,夫妻俩要挖一整天。

  在姐姐姐夫眼里,满地铺撒的草木灰,就是满地的乌金碎银。一整片泥土被农耕机像翻面团一样一溜溜翻开,被一锄锄翻晒,草木灰也与泥土紧紧交融,成为喂肥庄稼的养料。

  翻耕完后,姐姐把翻耕的土地平整好,姐夫开着农用车一趟趟把备好的粪肥运到地里,一层层泼洒。这片跟了姐姐姐夫几十年的地,在他们年复一年的精心伺候下,一年比一年黑,一年比一年肥,黑得发亮,肥得流油。尽管虎年里半年都没下雨,那泥土还是带着湿气和地气,一捏,就能像海绵一样捏成一团、蓬松开去。

  姐姐姐夫都是在泥土里生、泥土里长的,伺候了泥土大半辈子,他们生命的颜色已是泥土的颜色,他们的情感和寄托与泥土紧紧相连。他们已是泥土的一部分。他们最懂土地对人间的意义,他们像疼爱子孙一样疼爱土地。

  在另一个村庄的哥哥嫂子,一样不会让他们的农田吃亏、挨饿。哥哥虽然也七十来岁了,身体却比姐姐姐夫好,还挑得起一百多斤的担子,背得起一百多斤的东西。干涸了半年的农田,已经坼裂了,哥哥得抢在雨水来临前先翻耕一遍。

  哥哥上了年纪,耳朵已经不太好使了。嫂子骂他,他笑呵呵的,听不见;天上打雷,他懵懂懂的,听不见。但田土和庄稼的一呼一息,他听得清清楚楚。一坝子干涸得没有一滴水的稻田,只剩下收割后的稻草桩子和茬子,排着整齐的队列,有如待阅的方阵。哥哥犁田用的是旋耕机,比姐姐姐夫家的农耕机更加先进。旋耕机一进农田,那板结的泥土就一下子翻开松散、搅碎平整了,那满田的稻草桩子和茬子也都被打成细碎的粉末了。

  以前,村庄里家家户户都有人在农田里忙碌,到处都可以看见一头牛、一架犁、一个人、一丘田的乡村风情。现在,人们只能看到哥哥一个人犁田了,因为一个村的人都请哥哥用他最先进的旋耕机帮着犁。有了旋耕机,全村的牛都可以放假了。全村人只要准备稻种、谷种和蔬菜种子就可以了。

  在后辈心里,这些农活辛苦,他们心疼老人。可在哥哥姐姐这辈人眼里,这根本不苦,反倒乐在其中。姐姐说,有什么苦的呢?现在耕田有耕田机,犁地有犁地机,收割有收割机,打米有打米机,榨油有榨油机。秋收时,也不用像以前一样翻山越岭地一担担往屋里挑,乡村公路通到了每一个村,机耕道通到了每一面坡,家家户户门前都有了整洁的水泥路。条件好的,开着小车、三轮车就把粮食运到家了;条件差点的,推着板车,就把粮食推到家了。哥哥说,现在不用交农业税,国家还给种粮补贴、植树补贴,到哪里找这样的好日子呢?

  如是,乡村的土地最先醒来、最先温暖、最先立春。播下风,风就协调和畅;种下雨,雨就百依百顺;撒下万物,万物竞相生长。农人的辛劳,农人的希望,农人的梦想,就最先生根发芽、最先美满收获、最先激动人心。

  春光和秋色,永远不会辜负哥哥姐姐这样种阳春的人。

  

  奋力生长的希望

  黄咏梅

  春天是四季轮回的开端。但在人们心里,春天不只是一个季节的名称,更代表着复苏、解冻、生长、温暖、美好等等一切与希望息息相关的信念。“冬天到了,春天还会远吗?”这句雪莱的名诗,不是疑问,而是确信。然而,春天并不是轻轻来临的,我甚至觉得它比任何一个季节都要用力,如小草冲破泥土才能芳草萋萋,如河水解冻消融才会迸发欢声笑语,如小鸟越冬迁徙的长途跋涉,如冷暖季风在高空往返对弈……

  这两年,因为出行不易,我开始坚持在小区慢跑锻炼。有慢跑经验的朋友告诉我,每次起跑后十分钟左右,会出现一个耐受力的“适应点”,只要坚持跨过,便会渐入佳境,不容易半途弃跑。也就是说,在跑到那个“适应点”之前,我需要一些精神鼓励。一番摸索后,我找到了一种方法:在跑第一圈的时候,我就会锁定途中的一个目标,有时是一棵冠顶开花的栾树,有时是一棵仿佛要燃烧起来的枫树,有时是一株香气袭人的桂花树,也有可能是一丛白茶花、一树虬枝上的红梅……转角遇见它,转角又遇见它,如此往复。它们被我当作这种重复运动中的“亮点”,当作一种精神的“犒赏”。这种“精神鼓励法”的确有效,偶有弃跑的念头升起,我就会在心里对自己说,再跑几分钟,那株美丽的梅花就等到我了……跑到那个拐弯处,就能闻到桂花的芳香了……跑到亭子那边,那簇闹春的桃花就会扑进我眼里了,春天就不远了……就是在这些“不远”的鼓舞下,我坚持跑了下来。

  南方的小区里植物多,除了绿这种基础色外,每个季节都不乏色彩点缀,寻找慢跑中的“亮点”并不是难事。但不记得从哪天开始,我不再刻意地去锁定一个目标,那棵小叶榕成为我跑步途中必然的“遇见”。

  第一次注意到这棵树,是在一个花红柳绿的春天。它夹杂在香樟树、柚子树、柳树等树木当中,要刚好从某个位置看过去,它的身影才能引起人的注意。它的根并没有深深地扎在泥土里,而是从那堵围墙中部的砖缝上挣扎出来,树叶顺墙低低生长,有的地方茂密,有的地方寥寥数叶,使人乍一看以为是爬山虎之类的攀援植物。但是在它越过围墙之后,竟凌空长成了榕树应有的形状,壮实的躯干,浑圆的树冠。它的枝条上生出很多根须,有的随风飘荡,有的正在努力往下生长,有的已经触到砖隙的泥土,正在变成另一条根脉。我讶异于它的树形,跑近细看,是墙缝里一条条气生根壮大为支柱根,支撑起了墙外整棵树的形态,绿叶婆娑,根须起舞,亦庇荫墙下的路人。处于一片桃红柳绿之中,这棵墙上的树确有一种“孤勇者”的气质。

  自从看见这棵树之后,我的跑步就有了固定的目标。一次一次用力奔跑,为了经过那个位置,为了踏入一个最好的角度看到它,不知不觉间,发现自己已然跑过了那个“适应点”。很奇怪的是,如同形成了某种肌肉记忆,现在我无论在什么地方跑步,在校园的跑道上,在西湖的堤岸边,甚至在一条无名的小河绿道上,只要我开始向前奔跑,我的脑海里都会在某个瞬间出现这棵树的形象。它牢牢地攀住那堵墙,又用力地越过那堵墙,我跑过盛夏时它在那里,我跑过冬季时它也在那里。因为脑海里的这棵榕树,我觉得我在任何地方、任何时间都能跑下去,只要一直跑下去,就会有那抹像春天一样温润的绿在前面等着我。

  是的,在我心里,我觉得榕树很像春天。我在广东、福建、云南等很多地方看到过榕树。即便是在全然不同的季节里,榕树都是满树的郁郁葱葱,凛冬不凋,总是让人感到春意盎然。我从来没有看到过榕树枯黄颓败的样子,它被人们称为“万年青”,大概是因为那些千条万条的气根,从潮湿的空气里吸收水分,源源不断地输送给树干。更重要的是,那些幼细的气根成长后,深深扎入泥土里,将大地的营养回馈给了主树,柱根相连,柱根相托。与其赞叹榕树的生命力,不如感佩它不放弃任何生长的可能性。虽然它本身毫不在意季节,虽然它不会姹紫嫣红热热闹闹,只会开出与它身形极不匹配的含蓄细花,常常让人忘记它开花的样子;但它跟春天一样用力,用力生长,用力向地,用力成林。那一条条垂挂下来的气根,就像它生长出来的希望之脚,朝着泥土无声地奔跑,如同世间所有奔向春天的脚步。

  

  向着春天出发

  姜泓冰

  “咚咚,咚咚,咚咚……”

  这不是鼙鼓声。这是上海人民广场地铁站换乘通道内,成百上千、密密匝匝的普通劳动者向着同一个方向疾行,用沉实的脚步汇成的步点节奏。

  人民广场,是上海的重要地标。人民广场站,是日均客流高达千万人次的上海地铁最大的换乘枢纽之一。长居上海的地铁通勤族,对这早晚高峰时人流匆匆赶路的景象,和这澎湃有力的踏地回响,都不会陌生。

  大年初七,春节长假之后第一个工作日的早上。在人民广场站内,再次听到“咚咚”作响的步履声,再次体验到站台上、车厢里久违的人头攒动,我的心是兴奋而雀跃的。

  这份兴奋与雀跃,在大年初六自驾返回上海,见到公路上密集的车流时,就已经悄滋暗长。这一天,五十五万旅客自铁路上海站抵达,超过二十五万人次进出上海机场空港——不论回乡探亲访友的,还是举家出游的,大部分“上班族”都要赶在这个时间节点返城,短暂休整,以饱满的精神状态开始新一年的工作。

  开工首日,碰上一波小寒流。但在上海和煦的阳光、匀净的蓝天之下,身边无人抱怨寒冷。相反,时时处处都能感受到的,是“热”——上海的“优化营商环境6.0版”方案发布,点燃了人们新一年干事创业的热情,一时人才纷纷涌入。“对创业企业来说,上海是块热土,凡是有了困难去找政府,政府都会想方设法给予帮助。”一位在上海创业多年的海归科学家不无感慨地说。

  新开工的滨江创智中心工地上,已在上海工作近二十年的工人老徐,大年没过完就已从安徽老家启程返沪:“虽然很想多和家人团聚,但项目建设需要我。能为上海的发展出份力,还是蛮开心的!”老徐所在的工地,位于“人民城市”重要理念首提地杨浦滨江,原是百年老厂——上海电站辅机厂,超大的车间建筑极具视觉震撼。而今,依照“重现风貌、重塑功能、重赋价值”的理念,这里将改造成新型商业综合体。它的周边,还有多个企业总部项目,塔吊林立、工人忙碌,一派火热的建设场面。这个中国经济重镇的历史与未来,正被无缝焊接为一体。

  这样热气腾腾的忙碌景象,正在上海十六个区上演,有些让人目不暇接,却又令人满怀欣喜与期待。掠过严冬,人们早早启程,向着春天出发。

  向着春天出发的人群中,还有九〇后河南姑娘赵听听。她大年初四就返回上海,开始了作为长护险护理员的工作。这是上海在国内率先开展的社会养老助老服务试点项目。每天,赵听听都要帮助好几位瘫痪在床的老人起居、更衣,帮腿脚不便的老人做被动运动。赵听听至今难忘,前两年一位老人在她春节返乡时去世,临终还念叨着“听听”的名字。这样的经历让她从此心有牵挂,不能安心回乡。这份工作给了她独力抚养一家老小的经济基础,也让她自然而然地融入上海,对未来充满希望:“希望我照顾的老人都能健健康康的,我也能给孩子更好的生活!”

  家人团聚、共享天伦的春节假日,不少一线医护工作者仍未汇入春运大潮,选择了坚守、尽责。

  “我家离上海近,今年就让离家远的同事先回吧!”“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年后我再回老家也行!”“过年时回家是回家,过年后回家也是回家,没事的,我留下!”……这些相似的话语,在上海的医护队伍里是多么熟悉。他们说:“只要大家团结一心,一定能够帮助患者度过寒冬,迎来美好的春天。”

  人勤春来早,功到秋华实。在上海,春光春色春意,不只在田野枝头,也在火热开动的街头、工地、创业场、实验室间,在千千万万满怀希望的市民百姓的精神风貌里。乐观与生机、踏实与努力,在这里汇聚成振奋人心的春潮,奔涌着一座城市、一个个普通人建设美好生活的决心与干劲。

  版式设计:赵偲汝

  《 人民日报 》( 2023年02月04日 08 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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